彩云之南
馬曉春
“彩云之南，我心的方向，孔雀飛去，回憶悠長，玉龍雪山，閃耀著銀光，秀色麗江，人在路上……” 徐千雅的這首《彩云之南》，唱出了云南的神秘與美麗，讓多少游者魂牽夢繞、心馳神往，在彩云之南追夢詩和遠方。
(一)
彩云之南，七彩炫麗。帶著許久的夢想，2024年春節，我開著商務車與家人走進夢中這部奇風異俗的巨著、望不到邊的巨畫。早6時許，伴著夜色和嚴寒，我們從康樂縣城出發，在臨洮縣駛入G75蘭海高速公路，經岷縣、宕昌向隴南方向行駛。約11時，我們來到了隴蜀通道的結點、甘肅南下入川必經的隴上江南武都，吃飯后繼續前行。北方乍暖還寒，而這里天高云淡，溫婉濕潤，卻是另番景象。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競相綻放，成為初春最燦爛的底色……
金絲猴隧道、熊貓梁隧道……，穿過一座又一座隧道，我們沿青川、劍閣行駛，在蒼溪服務區稍作休息，漫山遍野金黃色的柑橘掛在樹上，好似夜空中的星星，天府之國，景色宜人，“氣”質出眾，顏值“出圈”。然后，經西充、蓬溪、遂寧、安岳，于下午5時許抵達被譽為“立體山水公園”的內江住宿。行走在內江街道上，這里山水如畫，草木蔥郁，令人心曠神怡，我們感受著這座城市的獨特魅力。第二天一早，我們沿成宜昭高速公路向云南出發。自貢、宜賓山野里燈籠般的柑橘，還有茂盛的竹林、渠江邊的草木，驕傲地展示著蜀道的美麗。走進四川與云南交界的筠連，群山在虛無縹緲的云中，或隱或現，云繞著山，山壓著云，云山互映。一絲迷蒙，兩分清靜，滿眼的綠與灰白交織，宛若人間仙境，讓人迷戀。大家趕緊搖下車窗，拍攝這難得一見的美景。12時許，我們抵達昭通服務區，簡單吃了點東西后沿銀昆高速公路繼續行駛。下午3時許，我們抵達被譽為“春城”的昆明市。
昆明古時為西南夷地，后為滇國都城，曾是南詔、大理、宋、元、明、清等朝代的重要政治、經濟、文化中心。我們登記住宿后，迫不及待地踏入了春暖花開的昆明老街，這里曾是馬幫的必經之路，也是繁華的商貿中心。如今，它仍保留著那份古樸的氣息。這里的房屋多為明清時期遺留，青磚黑瓦、木制門窗、雕花梁棟，充滿了古色古香的氣息。老街上的石鋪路、石拱橋、石巷子，都讓人仿佛置身于古代的商貿小鎮。還有許多古老的店鋪，如傳統的手工藝品店、特色小吃店、茶館等。
女兒想品嘗野生菌火鍋，于是我們走進一家清真野生菌火鍋店。火鍋中切成小片的菌類，肉質厚實，吸飽了濃濃湯汁，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，帶有絲絲的纖維感，鮮香逼人。
睡醒后，女兒提議去滇池喂海鷗。我們在老街吃了碗蘭州拉面后，乘地鐵向滇池趕去。滇池亦稱昆明湖、昆明池、滇南澤、滇海，是云南省最大的淡水湖，有高原明珠之稱，是中國國家級旅游度假區。站在海埂公園大壩上遠望，滇池似乎無邊無際，好像水與天連在一起。湖面平靜得像鏡子一樣，不遠處幾艘小船停在湖面上，微風拂過，小船隨風輕輕舞動。這里沒有刺骨的寒風，而是暖和的、熱鬧的、靈動的。“嗖嗖——”一艘快艇飛馳而過，平靜的湖面頓時被激起一波一波的白浪。“快看，好多的海鷗！”兒子喊道。只見成群的海鷗歡騰雀躍，有的悠然自得地漂浮在水面上，有的在爭搶食物，有的低空飛翔。我們被這群海鷗美到了，舉起手機，又拍又錄，想把它們所有的影像留下，那“啾啾”的鳴叫聲透著歡愉喜樂。當游人喂食時，爭相搶食，叼了一粒便飛向高空！我們也趕緊喂食，捕捉美好的瞬間。滇池岸邊，云南風味的美食琳瑯滿目，稻草人派對吸人眼球，亞熱帶棕櫚科植物、喬木和灌木、花卉植物任海浪拍打、海風吹拂，這些從未見過的花木形成自然奇觀。林木茂盛的公園里，透明船游動，林水相映，詩情畫意，美不勝收。
美麗的滇池，藍天白云，人鷗嬉戲，湖光山色，交相輝映。這里有著太多令人陶醉的美景，而每一處美景都如同一個音符，共同譜寫著大自然的樂章。
(二)
課本里的西雙版納絢爛多姿，令人神往。結束了昆明的旅行，我們沿昆磨高速公路向西雙版納駛去，氣溫漸高，天氣漸熱，在玉溪服務區稍作休息后，向墨江、普洱行駛。約12時許，我們來到了那柯里服務區，趕緊換上短袖。簡單吃了午飯后，去前面網紅打卡的那柯里景區游玩。
那柯里是連接寧洱和普洱的重要樞紐，是普洱茶走向東南亞的“第一站”，也是茶馬古道上的重要驛站。這里是靜謐的，這份靜謐來源于古樸滄桑和綠影婆娑。走進景區，只見村前一塊高大的石碑，上面刻著“那柯里”三個大紅字和茶馬古道圖。用青石板鋪成的村寨古道，千年馬踏，光滑透亮，一股古老滄桑感油然而生。古道兩旁，售賣茶葉、糯米粑粑等當地特產的商鋪林立，溪流依路而下，遍布村寨。我們買了些甘蔗和一些不知名的水果，甘甜頓時沖淡了旅途的疲憊。繼續往前，走上“風雨橋”，美好傳說帶著我們穿到歲月盡頭。接著踏上古道，在傳奇愛情的“連心橋”上拍照。過了碾子房，看到馬跳石，掩藏于綠蔭河旁的大水車映入眼簾，泉水叮咚，水車輪轉，一幅世外桃源圖呈現。
下午3時許，我們終于來到了西雙版納州景洪市。路邊的棕櫚樹木，漂亮的傣族建筑，仿若東南亞。我們登記住宿后，品嘗了當地的傣味清真美食。然后，去告莊星光夜市游玩。這里是湄公河畔最美麗的夜市，也是大金三角最具有規模、最具有特色的夜市，融合了濃郁的東南亞風情，集美食、人文、民俗工藝等于一體，品種繁多，琳瑯滿目。我們掃碼進入星光夜市，商鋪林立，產品繁多，大家挑選換上合身的傣服，將夜市間、佛塔前、湄公河旁的快樂定格在攝影師的鏡頭里，五彩斑斕的燈光從塔的各個方位照射。酒館里，少男少女沉醉霓虹傣舞表演；街道上，穿著傣服的人們擁擠不堪。天上銀河，地上星光，這里容納著一切的藝術、文化和幻想。“快看，昆蟲烤串”！兒子驚奇地喊道。“云南十八怪，昆蟲是道菜”！我不由得感嘆。米粉湯、炒面、炸春卷、芒果飯、烤串等各種傣族特色美食應有盡有，香氣撲鼻。大家感嘆，這里是一個讓人來了就不想離開的地方，每個角落都充滿了“激情”和“誘惑”，每一處都顯露出了告莊的繁華和人氣的旺盛。
(三)
園林學家說，傣族園是庭院園林的典范；歷史學家說，傣族園是一座活著的民族歷史博物館；植物學家說，傣族園是植物王國的基因庫；文學家說，傣族園是人間仙境，是遠離鬧市，難得尋找到的世外桃源……
我們導航來到位于橄欖壩的傣族園，坐電瓶車進入村寨，這里有保存最完好的五個傣族自然村寨。園內，穿著傣服的人們熙熙攘攘，分不清是傣民還是游人。喬木遮天蔽日，郁郁蔥蔥，綠草茵茵，各種叫不出名的花爭相綻放。傣家竹樓周圍栽種著香蕉、芒果、荔枝、木奶果、蕃木瓜等熱帶水果，還有高大挺拔的椰子樹、貝葉棕樹和亭亭玉立的檳榔樹，一個個胖娃娃一樣的菠蘿蜜掛滿枝頭，一個個五角星型的楊桃正對你微笑，一個個大芒果散發著淡香……精巧別致的傣家竹樓和佛寺古塔掩映在綠樹叢中，透著一種自然、純樸、寧靜。順著指示牌，我們來到傣族園湄公河邊境碼頭。導游介紹，碼頭對面翻過山便是緬甸地界，這里是電影《湄公河行動》拍攝取景地。湄公河由景洪市穿城而過，出境后流經老撾、緬甸、泰國、柬埔寨和越南，被稱為“東方多瑙河”。邊境碼頭旗子、中緬泰界牌子和彈藥箱，仿佛讓人看到電影《湄公河行動》驚心動魄的畫面。景區工作人員給我們拍照，沖洗出來收取費用。買票坐上快艇游覽湄公河，感受“速度與激情”，體驗浪漫與唯美。人在艇上，艇在浪上，魚在身旁，尖叫聲在六國江面上回蕩。岸上是典型的熱帶雨林風貌，江面之上則是藍天白云，那藤纏霧繞的氛圍美不勝收，令人心醉。之后，我們到曼松滿古佛寺游玩，曼春滿是傣語，意為花園寨。據介紹，每年重大佛事活動期間，斯里蘭卡、泰國、緬甸、老撾、西雙版納等地僧侶和信教群眾云集曼春滿佛寺舉行朝拜和誦經活動。我們走進彩拱門，熱情的傣族姑娘用灑水祝福的儀式迎接著游人的到來。一個個大象和傣族姑娘小伙的雕塑，栩栩如生，活靈活現。“快看，潑水廣場”！兒子驚喜地喊道。潑水廣場是景區主要活動區，中心雕像叫王子出征，講述王子為了傣族和平騎象出征，人們為他祈禱祝福，小卜哨潑水祈求平安。據悉，每天下午，傣族園舉行兩次潑水節目。此時的潑水廣場，擠滿了拿著臉盆、水槍的游人。不一會兒，“花車巡游”開始，浪漫的花車上，傣王王后向游人灑水祝福。花車前后，傣族姑娘和小伙子們身著盛裝，在歡快的音樂聲中跳起傣族傘舞。神圣的祈福儀式后，所有人如脫韁的野馬涌入水池，潑起歡樂的水花。“水！水！水！”所有人盡情地歡呼著，將水潑向大地和天空，潑向明天和遠方，潑向心田和愛河。
中科院熱帶雨林植物園是西雙版納唯一的5A級景區，位于勐臘縣勐侖鎮境內。我們來到景區，坐上大巴后換乘電瓶車游覽。此時，天空如洗，白云如棉，陽光灑在熱帶雨林之上，形成斑駁的光影，仿佛進入一幅生動的油畫中。據介紹，景區有1.2萬種活植物，38個植物專類區，如熱帶雨林景區、國樹國花園、滇南熱帶野生花卉園、奇花異木園、野生食用植物園、珍稀瀕危植物遷地保護區、熱帶原始森林植物溝壑區等等。我們來到了植物園西區，這里是植物種類最多的區域，有各種珍稀植物和獨特景觀，其中被譽為“活化石”的樹蕨和巨大的絞殺榕樹是植物園的標志性景點。蔭生植物園是一個收集和展示觀葉、觀花、地生和附生植物的專類園，共收集保存了約600種植物，主要類群包括熱帶蘭花、附生植物、姜科植物、天南星科植物、苦苣苔科植物。在奇花異卉園，見到這里很奇特的花草，叫不上名字。水上植物區域很大，是一個很大的池塘，上面布滿了王蓮。剛看到時，我們還以為是荷花，看文字介紹才知道是王蓮。小路兩旁草如青氈，古木參天，藤蔓懸垂，樹葉遮天蔽日，天地間只剩下一片翠綠色。百花園很開闊，天空上飄著一個彩色氣球，漫山遍野開滿粉色和白色的鮮花。山坡上挺拔的樹，山間綠草和石塊鋪就的小路，天空上飄著如絲如絮的白云。走在鵝卵石路上，聽著鳥兒歌唱，聞著花草芬芳，頓感神清氣爽，心情舒暢。
我們被這片生機勃勃的熱帶雨林所震撼，高大的樹木挺拔壯麗，樹冠茂密，形成了獨特的熱帶雨林生態系統，其中高達數十米的望天樹和龍腦香科植物美不勝收。各種棕櫚科植物，更是形態美麗，讓人流連忘返。各種熱帶特有的花卉爭奇斗艷，猶如繽紛的彩帶，裝點著這片神奇的土地，我們不由得感嘆大自然的無限美好。
(四)
戰友老許從朋友圈得知我來云南的消息后，打電話叫我去楚雄聚聚。離開西雙版納，我們駛入昆磨高速公路，轉入南寧高速公路，經勐海、瀾滄、巍山向大理駛去。本想著路過楚雄停留聚會，直到大理也未曾遇見楚雄。查導航，才知道大理到楚雄不順路，我們只好作罷。
隨著大理的臨近，氣候逐漸變涼，我們脫去短袖換上羽絨服。進入市區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如鏡的洱海，海面倒映著蒼山白云，映照出大理的溫柔與寧靜。我們在洱海邊的賓館登記住宿后，去愛琴海購物公園的新疆餐廳品嘗白族風味清真美食。
來大理首先要去看古城，吃飽喝足后，我們驅車赴古城游玩。大理古城位于蒼山之下，洱海之濱，名葉榆城、紫城。古城始建于明洪武十五年（1382年），城內保持著典型的棋盤式結構，街道大多由青石板鋪設而成，縱橫交錯，有“九街十八巷”之稱，引自蒼山的清泉水流淌。古城大街小巷人潮洶涌，摩肩接踵。街巷店鋪里，叫賣聲、雜吵聲，夾雜著人工制做銀錠的敲打聲，演奏著一曲大理古城的交響曲。我們拍照留念，并買了些叫不上名字的水果品嘗。然后，登上鐘鼓樓遙望古城，回望遙遠的千年往事，神秘中透著歷史的沉香。我們沿著洋人街漫步，感受到了濃厚的國際化氛圍。不知不覺，夜幕降臨，燈光照亮了古城的街道，映襯出古建筑的神秘與莊重。各種美食攤位熱鬧非凡，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。第二天，品嘗了賓館附近的清真傣味牛湯鍋米線后，我們赴洱海游玩。一路上，露天草莓園應接不暇。看著“每斤草莓20元”的牌子，兒子喊著要去采摘。草莓園鮮嫩欲滴的草莓，猶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紅寶石，散發著淡淡的香氣，吃在嘴里，甜在心里。我們停車后，步行去洱海邊。洱海在古代文獻中曾被稱為“葉榆澤”“昆彌川”“西洱河”等，因形狀似人的耳朵而取名“洱海”。洱海猶如一幅巨大的藍綢子，舒展得平平的，那干凈透明的海面宛如碧澄澄的藍天，給人以寧靜而悠遠的感覺。我們來到波浪翻騰、浪花四濺的岸邊拍照，感受海風的舒適，欣賞海邊的美景。隨后，我們租了兩輛自行車，在洱海邊騎行，藍天白云和海面的倒影形成了獨特景色。來到洱海S灣起點，湖面上美麗的水鳥成群結隊，翩翩起舞，輕盈飛翔，歡快地展示著優美的身姿。兒女們悠閑地坐在洱海露天娜里咖啡店，吹著海風，品著咖啡，享受海風的愜意，傾聽海浪的聲音。
極目遠眺，水面寬闊蕩漾，山巒起伏跌宕，風景秀麗如畫，島嶼和湖邊古建寺廟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和歷史韻味。戰友老許再次打電話邀約，旅程緊湊，只能作罷，期待下次專程到楚雄與云南的老戰友聚會。
(五)
麗江，多美的名字啊！這座融合了自然美景與人文歷史的神秘之地，仿若一首優美的詩，一幅流動的畫。我們沿著大麗高速公路行駛，經鄧川、洱源、甸南、劍川，于12時許抵達麗江。麗江始建于宋末元初，是滇、川、藏交通要道，是著名的茶馬古道，既有山城的粗獷風貌，又有江南的水鄉韻味。她融合了古與今的文化，古與今的物質，古與今的習俗，是一個傳說中的艷遇之城。我們登記住宿后，坐著滴滴車來到“蘭小牛”清真餐廳吃飯，交談得知老板是康樂鄉親，還特意送了幾個小菜。時間尚早，我們向古城走去。古城依山勢就水流布置街道，或平緩順直，或陡峻迂回，空間時而開放，時而封閉，形成疏密有致、曲徑通幽的開放式格局。我們一路前行，來到城中心四方街，這里絕大多數為納西族居民，五花石小路，店鋪里精美的銀器制作和美味的桃花釀琳瑯滿目。古樸的院落式民居，低檐石廊，青瓦白墻，房前屋后花草一盆盆，一簇簇，水渠環繞其間，流水潺潺，花香四溢，形成了人與自然的美好和諧。走在長滿青苔的石階，仿佛踏著久違的青春。落日熔金，古城被神秘的橘紅色柔輝層層包裹著，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，閃亮在小橋流水之間。夜色正濃，人流涌動，商鋪門前鮮花爭奇斗艷，七彩的燈光交相輝映，嫣然成了一條靚麗的風景線。跟著人流，循著音樂，來到網紅櫻花餐廳和櫻花屋酒吧，燈光璀璨的變換著各種顏色，一名主持兼電子琴手、一名彈著吉他的歌手和一名打著麗江手鼓的美艷女郎，在舞臺上亢奮的說唱……。“昨晚沒浪好，今天再浪走”。第二天吃過早點，家人提議再去。這次從東面進入，首先看到的是街口轉動的水車，大水車由若扇小水車組成，每一處的水車從低處舀滿了一車水，旋轉到最高處時，倒入下一個水車里，如此循環。從大水車繞過，沿著青石板一直往里，走到一條僻靜的小巷子里，看見街道上空倒掛的各色的油紙傘，走在油紙傘下，會想起《雨巷》里的詩句。坐石凳上，看著繞城的河水緩緩地流淌，聽著酒吧里彈唱的歌曲，放下一切縈繞心頭的雜事，偷得浮生半日閑。
一條小巷，一宅私戶，一不小心，走進數百年的歷史中。不知不覺間，我們來到木府，這是納西族木氏土司的府邸與衙門，古建筑綜合了皇家園林和蘇州園林的典范。買票進入木府，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派唐宋中原建筑的古樸氛圍，宮殿高高聳立的飛檐，在玉龍雪山的襯托下，巍峨挺拔，雄偉壯麗。沿中軸線緩緩向上的地形地勢，木府依次建有前議事廳、萬卷樓、護法殿等廳臺樓閣，幾代皇帝欽賜的“輯寧邊境”“忠義”“誠心報國”等匾額格外醒目。導游帶我們到休息廳，木府工作人員介紹著納西族風俗，并倒上甘甜的木府茶，吸引顧客購買。之后，我們沿著石臺階爬上木府后山，俯視古城全貌。走出木府大門，隔壁是明代著名旅行家徐霞客紀念館，對面一塊照壁墻上赫然寫著徐霞客“宮室之麗，擬于王者”八個鍍金大字，似乎為游興未盡的參觀木府，添上了點晴之筆。本想去夢中的香格里拉、玉龍雪山、騰沖、瑞麗……，時值初春，大地荒涼，只能籌劃夏天再來。
迎著黎明，我們駛入京昆高速公路、華麗高速公路，經攀枝花、西昌等向都江堰駛去。穿過隧道，大霧彌漫，細雨霏霏，霧淹沒了群山，只露出些隱隱約約的輪廓。12時許，我們到達冕寧服務區，吃過泡面后繼續行駛。又穿過一個個隧道，駛入涼山地界，路面冰雪，雪蓋著大山，呈現著北國風光。隨著都江堰的臨近，芳草青碧，綠染田野。一會雨霧，一會冰雪，一面植物干枯，一面蒼黛凝重，我們不由得感嘆大自然的變幻莫測和神奇無窮。4時許，我們到達都江堰。行走在街頭，站在岷江河岸，觀賞河水在不同時間呈現出的不同色彩，感受融合大自然的美景和人類文化的獨特魅力。本想再去都江堰古城、青城山，再游成都武侯祠、杜甫草堂等，由于家人“歸心似箭”，無奈打消念頭。懷著戀戀不舍，我們與都江堰揮別，經劍門關、綿陽向甘肅行駛，在武都吃過午飯后，駛入蘭海高速公路，沿宕昌、岷縣返回康樂。
彩云之南，自然天堂，人情風韻。這次旅行，感受更多的是自然的狂野與人文的溫柔，欣賞最多的是江山的婉約與時光的雕刻；這次旅行，不僅得到一份心靈的升華，也歷經歷史和現實的感性穿越。
